聽到霍硯辭的問話,白依依的神色里明顯有了一絲驚懼。
她揪緊手指,用力地搖起了頭,“我什么都不知道?!?/p>
“白依依,這次你僥幸還能留下一條命,下次可就說不定了。”
霍硯辭冷聲警示道,“你現(xiàn)在唯一的價值是說出你所知道的,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白依依的身體害怕地縮近了墻邊,泣聲道:“既然我的價值只有這個了,那我這個價值沒了以后豈不是更沒了活路……”
白依依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情,又真瘋了段時間,現(xiàn)已像只驚弓之鳥,她不敢再去爭斗或是復(fù)仇,她只想茍活。
哪怕身體已經(jīng)垮了,哪怕染了病,但她還是想活下去。
要活下去她就不敢參與任何危險的事情。
喬時念看出了白依依的想法,她冷笑著提醒道,“雖說好死不如賴活,但你如今的狀況,真能活下去?”
白依依又打了個冷顫,她抬起了蒼白削瘦的臉龐看向喬時念,“你要是得到了想要的信息,還能容下我的命?”
喬時念直接道,“我確實恨你,可我沒那么大能力可以決定你的生死,你所有的惡果得自己承擔(dān)?!?/p>
“至于你是想繼續(xù)瘋下去,還是配合我們調(diào)查出殺害你爸爸的真兇,由你自己決定。”
喬時念說道,“我們肯定會查到背后陷害之人,只是時間早晚問題,可是你會怎樣就無人敢保證了。只要把你清醒了的消息發(fā)散出去,你將會遭遇什么應(yīng)該很清楚?!?/p>
白依依的身體抖得更加厲害,她當(dāng)然知道喬時念這些話不是威脅,她會遇到一次陷害,就會遇到第二次第三次……
她如今什么依靠都沒有,若肯幫喬時念,霍硯辭說不定還能放自己一馬。
思來想去,白依依告訴了霍硯辭,“我之前說的,不肯定C先生是誰,這個真沒騙你們,但我推測是宋清川,是因為他出現(xiàn)在海城的時間跟C先生差不多。”
白依依還說,C先生有次跟她聯(lián)絡(luò)之時,她隱隱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叫“宋總”。
雖聽得不是十分真切,但之后有了宋蔓保姆幫她害喬時念流產(chǎn)事件,以及宋清川在對付當(dāng)時的白家企業(yè)時,并未下死手。
這些都讓白依依猜測C先生是宋清川。
有關(guān)C先生這個問題,幾乎所有證據(jù)都指向宋清川。
在喬時念和霍硯辭的心里,也認定了是他。
“你爸爸怎么死的,他是不是給你留了什么訊息?”喬時念問道。
白依依的身子縮得更緊,經(jīng)過了一翻糾結(jié)后才說道,“他確實告訴了我一個地址,以及一個儲物柜號,他應(yīng)該在那里留了什么……”
“什么地址?”霍硯辭立即問。
白依依又糾了好半天,才囁嚅告訴他們地址,“據(jù)我所知,那兒是個跑馬場。”
跑馬場!
喬時念很快就想到白世昱在實施計劃前,確實去跑馬場找過霍元澤。
但霍硯辭查過,事情跟霍元澤無關(guān),他只是婉拒了白世昱的求助。
而當(dāng)天出現(xiàn)在跑馬場的,還有那個孫皓文!
白世昱不會無故告訴白依依那個地址,一定是在那兒留有什么證據(jù)。
喬時念和霍硯辭沒有停留,他們決定過去那兒一趟。
從白依依被關(guān)的小單間走出,喬時念告訴郝秘書,白依依這兩天會同警方自首自己曾經(jīng)的行為,而她如果想離開,可以現(xiàn)在去霍氏總部辦離職手續(xù)。
郝秘書之前是急切想走,因為她很害怕霍硯辭會針視報復(fù)她,可這些日子郝秘書也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郝秘書知道這中間有喬時念的原因,她為自己以前的行為感到愧疚,并告訴喬時念,她會先提交申請,等白依依離開精神病院后,便會正式離職。
喬時念也沒時間和郝秘書多說,她跟霍硯辭一起去往了跑馬場。
到達跑馬場后,霍硯辭找到了白依依所說的儲物柜,并按照密碼將之打開,里邊是一支小型的錄音筆。
錄音筆已經(jīng)沒電無法使用。
為免被人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霍硯辭先陪著喬時念在那兒騎了一會兒馬。
到底惦記著錄音筆的事,兩人也沒有呆太久便打算離開。
可他們到了跑馬場的門口準(zhǔn)備離開之時,卻在那兒遇到了孫皓文。
喬時念看到孫皓文,立即便將手里的包包給收緊了一些。
“硯辭,喬小姐?”孫皓文見到他們,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你們也喜歡騎馬么?”
霍硯辭自然是認識孫皓文的,只是跟孫皓文不熟,對這號人物談不上喜歡或厭惡,就是媽媽認識的一個長輩。
面對孫皓文的自來熟,霍硯辭只是疏離地點了點頜,“你也來這騎馬?”
孫皓文笑道,“是啊,這兒的馬不錯,環(huán)境也不錯,我便在這兒辦了卡,沒事會來騎上幾圈,有賽事的時候來看看比賽?!?/p>
“硯辭,你要沒什么事,陪我去騎幾個圈?”孫皓文問道。
喬時念拉了下霍硯辭的胳膊,霍硯辭便拒絕道,“不了,我們還有事?!?/p>
“好!”孫皓文倒也沒堅持,他笑著說道:“硯辭,我聽你媽媽說,你還是很喜歡喬小姐,你們現(xiàn)在一起來約會了,是不是要復(fù)合啦?”
喬時念微笑,“孫叔叔,是我想騎馬,但技術(shù)不太好,霍硯辭作為朋友來陪我而已,沒有復(fù)合一說。你不要誤會,也不要讓霍伯母有所誤會?!?/p>
孫皓文聽言看了眼霍硯辭,發(fā)現(xiàn)霍硯辭沒有出聲,他了然地笑了一聲,“喬小姐,硯辭還是非常優(yōu)秀的,你的考驗要是結(jié)束了,就早點原諒他吧。相信家里的長輩,也很希望你們在一起?!?/p>
“孫叔,我和喬時念目前就是好朋友,她會不會選擇我都是她的自由。請不要給她這些道德綁架?!被舫庌o嚴(yán)肅說道。
“好好,我不開玩笑了,你們?nèi)ッΠ?!”孫皓文說著走去了里邊。
喬時念瞅了眼孫皓文的背影,對霍硯辭道,“咱們走吧。”
可喬時念和霍硯辭才走到外邊沒多久,一個身手矯健的人不知從哪兒竄出,搶著喬時念的包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