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泊庭沒聽到喬時念出聲,便又關(guān)心地問道,“念念,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可以過去找你么?”
黎泊庭上次的刀傷嚴重,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痊愈,喬時念當(dāng)然不忍讓他到處奔波。
“我真沒事,您別亂動,我等下過去一趟醫(yī)院?!?/p>
霍硯辭坐在了喬時念的身邊,對于她和黎泊庭的通話自然也聽到了,他主動道:“念念,我跟你一起去看黎叔?!?/p>
喬時念沒有反對,在她收起手機之時,不少有關(guān)黎姝言虐貓一事的新聞跳了出來。
喬時念點開一看,那些記者將黎姝言在茶樓的房間里想要虐待小貓的畫面給傳到了網(wǎng)上。與之一起的,還有黎姝言被警察帶走以及進警局的一些畫面。
雖然視頻和照片中對黎姝言的臉進行了打碼,但網(wǎng)友們還是可以根據(jù)一些細節(jié)情況認出黎姝言。
加之黎姝言做出虐貓和捆綁以及威脅等惡劣行徑,網(wǎng)友們的情緒都被狠狠調(diào)動,把黎姝言的身份扒了出來。
覺得她一個豪門千金,心理陰暗,行事也卑劣惡毒,有辱家風(fēng)。
還有人找到了黎姝言曾在一個睿興的開業(yè)酒會推喬時念并朝她潑酒,以及抄襲一鳴游戲等事件。
一時間,網(wǎng)友們對黎姝言口誅筆伐,表示絕不能輕饒了她。
難怪黎姝言會向黎泊庭求助,她這會兒已是聲名狼藉了。
傅田田也看到相關(guān)的新聞,她給喬時念發(fā)來了訊問的消息,并且表示給所有罵黎姝言的評論都點了贊,手機都快點出火星子了。
【念念,這次一定要讓黎姝言得到教訓(xùn),能關(guān)多久就關(guān)多久!】
喬時念也是這個想法,現(xiàn)在黎泊庭不會管黎姝言的事,霍硯辭同律師說了絕不和解,勢必要讓黎姝言受到懲罰。
只是對于黎姝言做的那些事來說,這點懲罰不痛不癢,還是得找到上次海邊綁架相關(guān)的證據(jù),才能徹底讓黎姝言坐穿牢底。
和傅田田聊著天,司機很快便將車開到了醫(yī)院。
喬時念和霍硯辭一同到達了黎泊庭的病房。
相比前些天,黎泊庭的精神好了不少,目前也能勉強下床走幾步了,但要完全康復(fù)還需要一點時間。
見到喬時念,黎泊庭的臉上露出了關(guān)切,“念念,你過來了?”
喬時念點了點頭,問了黎泊庭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
稍作寒暄,黎泊庭提到了黎姝言,說原本想送她出國,誰料她會做出這等惡劣之事。
“這些年我對她管教雖不算十分嚴格,但在三觀的問題上,我從未松懈過,她怎么會變成這樣?”黎泊庭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和傷感。
見此,霍硯辭想了想,將盛女士與宋清川的關(guān)系告訴了黎泊庭。
“你們當(dāng)年的事,我一個小輩不做評價。但這么多年,盛女士跟你和黎小姐都走得十分親近,不排除黎小姐是受了盛女士某些影響。”
黎泊庭聽后,很是震驚,宋清川竟是盛莊惠的兒子?
那宋清川之前做的那些針對喬時念的事情,盛莊惠豈不是知情?
“怎么之前一直沒聽你提及過?”黎泊庭問道。
霍硯辭如實說,雖然宋清川是盛莊惠的兒子,但并沒有證據(jù)表明,宋清川做的事情有盛莊惠的手筆。
再說了,黎泊庭和盛莊惠到底是多年的老友,霍硯辭擔(dān)心自己無憑無據(jù)的懷疑會讓黎泊庭困惑。
霍硯辭也沒有背后告人黑狀的習(xí)慣,他想用證據(jù)和事實說話。
眼下,看到黎泊庭對黎姝言事件的自責(zé)和懊惱,才會將這層關(guān)系告知黎泊庭。
黎泊庭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變得嚴肅了幾分。
……
隔天,網(wǎng)上有關(guān)黎姝言的新聞還在發(fā)酵,哪怕黎姝言在警局,還是有不少記者前去蹲守采訪,想獲得第一手資料。
網(wǎng)友們對黎家的質(zhì)疑也在增加。
黎泊庭讓公關(guān)部發(fā)了公告,表示不會偏私黎姝言,該受怎樣的處罰都無意見,并且當(dāng)眾道了歉,說占用了公眾資源。
黎泊庭誠懇的道歉有一部分網(wǎng)友買賬,覺得他大公無私。
但還有一部分網(wǎng)友在杠,覺得黎泊庭只是在作秀,是他縱容的女兒無法無天,他也要負連帶責(zé)任。
沒有管這些沸揚的事件,喬時念回了趟MQ。
今天下午宋蔓便要正式離開北城了。
喬時念想送她點禮物,但貴重物品宋蔓不缺,小禮物她又覺得不能表達心意,思來想去,她便特意為宋蔓調(diào)配了款香水。
記起寧小玥上次的請求,就給她也備了一瓶。
從MQ出來后,喬時念直接去找了宋蔓,宋蔓的保姆和司機已替她把一些用得上的行李都裝到了車上。
喬時念將香水送給宋蔓,也沒說太多傷感的話,只讓她保持聯(lián)系,隨時來海城找自己。
倒是宋蔓先沒忍住紅了眼眶,她還給了喬時念一個大大的擁抱,“喬時念,你自己多保重?!?/p>
喬時念拍了拍宋蔓的纖背,“放心吧,我知道分寸?!?/p>
“最近防著點我哥,”宋蔓到底沒有忍住提醒道,“昨晚他被爸爸要求過來跟我道歉,去陽臺接了個電話,雖然他說很簡潔,但我聽著感覺跟黎姝言的事有關(guān)?!?/p>
宋蔓道,“黎姝言都對你做了那樣過分的事情,如果我哥還出手幫她,那我哥確實不值得原諒。”
聽到宋蔓的話,喬時念倒也沒有十分意外。
黎姝言求不動黎泊庭,那她只能求助盛女士了,而宋清川作為盛女士的兒子,難免不會伸出援手。
“我知道了,宋蔓,謝謝。”
目送宋蔓離開后,喬時念收到了霍硯辭的消息,說他有事要辦,回明月苑的時間會有點晚。
霍硯辭最近又不知抽什么風(fēng),開始主動向喬時念匯報行蹤。
喬時念抗議無果后,便也由著他了。
喬時念給寧小玥打電話,她說自己有一個美容院做SPA,讓喬時念過去,她請她吃晚餐。
在去往美容院找寧小玥的途中,有一個路口的紅燈時間特別長,喬時念隨意地看向了外邊。
不遠處的咖啡館里,有個很像莫修遠的男人正往樓上走去。
看花眼了?莫修遠沒有陪寧小玥做SPA,去咖啡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