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莊惠否決了黎姝言的猜測,“他沒這么不清醒?!?/p>
黎姝言并不如盛莊惠相信宋清川,“盛姨,萬一宋總真對喬時念動了心思怎么辦,他還能保持理智嗎?”
盛莊惠冷笑了一聲,“你不用杞人憂天,清川有分寸?!?/p>
“幾個月前的酒吧,清川喝多,你安排的那幾個地痞流氓,清川是知情的,他不也配合了你,引喬時念過去,在警局時也什么都沒說?”
那件事黎姝言當(dāng)然記得,她的人匯報,宋清川確實(shí)全程都沒有幫忙,若不是喬時念運(yùn)氣好找到人報警,喬時念鐵定要吃苦頭。
之后他們在寺廟里碰到,她問宋清川情況時,宋清川不動聲色地提醒,那幾個犯事的人被抓住了,或許會有麻煩。
“他以前很清醒地做戲,但這次,他真的很不對勁?!?/p>
黎姝言道,“要是像他說的,是為了博取喬時念信任才沒制造意外。那現(xiàn)在,喬時念明顯不會信他了,他為什么不報復(fù)回去?他可不是這么能吃虧的人!”
盛莊惠很篤定,“清川喜歡誰都不可能會喜歡喬時念,他應(yīng)該是另有盤算。你不用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了,把心思收一收,回國后還有很多事要辦?!?/p>
恰好盛莊惠電話響,她去一旁接聽了。
而黎姝言的心里實(shí)在是不痛快得很。
她大喊了一聲,把從海城家里調(diào)來的保姆歡姐叫來了跟前。
“歡姐,剛我不小心摔碎了這些東西,麻煩把地上碎片給收拾一下?!?/p>
黎姝言軟聲道,“為免有清理不掉的細(xì)碎殘留物,歡姐記得用毛巾將地面仔細(xì)擦干凈?!?/p>
明明可以用拖把,黎姝言卻非讓用毛巾,歡姐知道這是黎姝言在拿她出氣。
自從上次歡姐的手受傷被黎泊庭發(fā)現(xiàn)后,她很害怕黎姝言會生氣給她小鞋穿,她想過離職,但黎家的待遇實(shí)在太好,她家中負(fù)擔(dān)大,也沒人同意她辭去這樣的好工作。
所以歡姐一直小心翼翼地工作著,好在之后黎姝言并未做出什么針對性的事,她漸漸地放下心來,覺得或許是自己多想,黎小姐不是個計較的人。
前些天,她被管家安排過來XX國,說是黎姝言在這邊吃不慣,讓她過來幫忙做些愛吃的,歡姐才又有了擔(dān)心。
這些天,歡姐變著花樣做黎姝言愛吃的菜,又盡職地伺候著她的起居,眼看快回國了,本以為不會有事,結(jié)果她聽到黎姝言在大發(fā)脾氣砸東西,心里隱隱就有點(diǎn)不安。
果不其然,黎姝言把她叫下了樓。
“好的,黎小姐?!睔g姐點(diǎn)頭應(yīng)完,便想先拿掃把清掃一下大的碎片。
“辛苦歡姐用手哦,”黎姝言叫住了她,“碎片太多了,掃把掃的話,會把地板刮花?!?/p>
歡姐一聽,稍稍愣住,“不會的,我會小心?!?/p>
“可我不放心,”黎姝言走到歡姐面前,抓著她早已痊愈的手,笑著說:“用手。”
說著,黎姝言將歡姐的手往地一摁,碎片摁進(jìn)了手掌,歡姐疼得頓時就發(fā)出痛苦的叫聲,“啊,黎小姐,疼……”
“哎呀,瞧我,怎么這么不小心?”黎姝言嘴上說著抱歉的話,手上卻不松勁,“歡姐,你這次該不會又讓我爸爸知道吧?”
歡姐疼得流出了眼淚,“黎小姐,上次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黎先生會發(fā)現(xiàn),您要是生氣的話,我辭職,馬上辭職,以后再也不出現(xiàn)在您面前了……”
“只是讓你打掃一下碎片,辭什么職呀?你要這樣辭了職,我爸爸豈不是又要懷疑我了?”
黎姝言換上腳踩歡姐的手,看著歡姐掌心的血慢慢滲出,黎姝言聲音甜軟,“再說,歡姐不是想多賺錢給兒子娶媳婦?”
“說起來,你兒子的工作挺危險,那些機(jī)器隨便出一點(diǎn)故障,一只手或是一只胳膊,說沒就沒了,你得提醒他多加小心呢?!?/p>
歡姐一聽,整個人頓時驚恐了起來!
也顧不上自己的手疼了,她害怕地求饒,“我不辭職,我馬上把地上收拾干凈!”
“黎小姐,上次都是我的錯,我向您道歉,我錯了我該死,我兒子什么都不知道,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工人,求求您高抬貴手……”
見黎姝言無動于衷,歡姐索性就地磕起了頭,有些碎片扎破了額頭她也顧不上,只是不停地哀求。
黎姝言毫無憐憫地看著額頭冒血的歡姐,如同看一只螻蟻。
直到盛莊惠接電話回來,看到滿臉是血的傭人,提醒了一句:“適可而止,別給我添麻煩。”
黎姝言才松開了歡姐的手,繼而嬌聲道:“歡姐,你受傷啦,咱們馬上要回國了,我爸看見又多想怎么辦?”
歡姐已經(jīng)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她抬頭看著甜美微笑的黎姝言,只覺得后背發(fā)涼全身發(fā)抖,“黎小姐說怎么、辦,我就照辦,我絕不會、自作主張……”
黎姝言對歡姐的反應(yīng)還較為滿意,“那行,你就留在XX國,我會告訴爸爸,是盛姨看中你的能力,留你在這兒工作。工資不會少你的,但你別想著偷跑回國哦,不然我會生氣?!?/p>
歡姐哪敢不從,她拼命點(diǎn)頭,說自己一定會好好工作。
“現(xiàn)在麻煩歡姐把這一地的垃圾清理干凈哦?!崩桄哉V笸尥薨愕拇笱鄣?。
歡姐聽言,顧不上自己手上額頭都受傷流血,就著跪地的姿勢,開始收拾地面。
拼命又慌亂的模樣引得黎姝言發(fā)出雀躍的笑聲。
……
國外的游戲合作既已取消,喬時念一行人當(dāng)天便回了國。
踩在祖國的大地上,眾人都覺得空氣格外親切。
大伙各自回了家,喬時念給wor那邊打了電話,得知他們這段時間加班加點(diǎn)將升級后的游戲完成得七七八八,只要再完善優(yōu)化便可面市。
wor公測的數(shù)據(jù)本就很好,他們覺得游戲升級后體驗(yàn)感更強(qiáng),有信心能超越原版。
喬時念稍松了口氣,此前給國外那款游戲“找茬”的下屬已找出了一些可以引起歧義的設(shè)定以及臺詞,如今基本的工作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只要黎姝言出手,她便可以開始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