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開致歉會在這家酒店的二樓宴會廳舉行,由于余景澄安排得妥當,整個過程還算順利。
喬國盛為自己的不當行為認真道了歉,又告知大家相關(guān)的情況已經(jīng)報警,等待警方還他清白。
覃淑紅也表明相信自己丈夫的人品,他絕不會背叛他們的婚姻,這次的事情是有心之人的陷害,孩子更是子虛烏有的事。
“孩子是喬國盛的,我有親子鑒定為證!”
眼看著輿論風(fēng)向要偏向喬國盛,入口處傳來了一道拔高的女聲。
喬時念心里“咯噔”一響,她轉(zhuǎn)目瞧去,來人竟是吳夢雪。
吳夢雪穿著寬松的孕婦長裙,手里舉著一份鑒定報告,走來時,步伐略略趔趄。
“喬國盛,是你三番五次地向我示好,給我送禮物約我吃飯,我才會放下警惕,跟你成為朋友!你卻趁著喝醉把我?guī)ゾ频暾T奸了我!”
吳夢雪這話一出,眾人嘩然。
媒體記者嗅到了狗血與八卦的味道,他們立即向喬國盛展開了一系列尖銳的發(fā)問。
“她在胡說,我沒有誘奸她!”喬國盛氣到發(fā)抖,“我也沒有向她示過好!”
吳夢雪并不著急,她拿出一系列兩人吃飯喝酒,以及喬國盛送她禮物的證據(jù),有照片、有視頻,還有他們進酒店的監(jiān)控錄像。
“喬國盛,我原本不想和你撕破臉,但你這樣把臟水往我身上潑,毀我聲譽,我只能把事實告訴所有人!”
吳夢雪本就長相偏柔美,臉上又沒有任何妝容,加上她欲哭不哭的委屈神情,活脫脫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而喬國盛中年發(fā)福的身材,并不那么英俊的長相,要說吳夢雪故意勾引陷害他,幾乎沒人相信。
有好事者把鏡頭對上了覃淑紅,想看看她被狠狠打臉的表情。
覃淑紅一個字都說不出,也維持不了之前的鎮(zhèn)定大度。
她的關(guān)注點全在那張親子鑒定上。
她不敢相信,吳夢雪居然真懷上了喬國盛的孩子!
覃淑紅感覺心頭的怒火與妒火在燃燒,要不是現(xiàn)場有這么多人在,她高低要給吳夢雪幾個耳光!
喬時念自然看出了舅媽的怒火,她趕緊向喬樂嫣看了一眼,喬樂嫣反應(yīng)了過來,飛快朝自己母親趕去。
現(xiàn)場已經(jīng)開始混亂,余景澄快速地讓工作人員維護秩序,邊安排人帶吳夢雪去后邊休息室,喬時念也上臺讓舅舅離開。
公關(guān)部的工作人員應(yīng)付著媒體,表示等警方的結(jié)果出來,會給公眾一個交代。
休息室里,覃淑紅在拼命捶打喬國盛,說他沒有良心,敢做對不起她的事,懷疑他一直居心不良。
喬國盛又氣又惱,想還手又有些理虧,只得不停地躲閃。
吳夢雪還在隔壁,舅媽這樣鬧下去不是辦法,喬時念便和喬樂嫣一起把舅媽先勸回家。
好不容易將舅媽送上車,喬時念返回了酒店休息室。
舅舅已到了吳夢雪這邊,余景澄也在。
吳夢雪梨花帶雨地看著喬國盛,柔弱道:“喬總,這份親子鑒定你要覺得不可信,我可以再陪你去趟醫(yī)院,你親自監(jiān)督著再做一次?!?/p>
喬時念聽言心里猛然一沉,吳夢雪敢這樣說,孩子豈不真是舅舅的?
這樣一來,事情就更棘手了。
喬國盛憤怒不已,“你這樣處心積慮,不就是想要錢,多少錢能填飽你和你前夫的胃口,直接說!”
吳夢雪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神情,“喬總,孩子一事真是意外,我說了只是想生下它自己養(yǎng)大。如果你們不這樣逼我,我是不會向所有人說出真相的?!?/p>
“你沒有刻意接近喬叔,又怎么會提前留下那些證據(jù)?”余景澄出了聲。
喬時念覺得余景澄說到了點上,吳夢雪出示的那些證據(jù),絕不是一兩天就可以準備好的。
種種跡象都說明,吳夢雪的接近是刻意。
吳夢雪不理會余景澄,卻是柔聲勸起了喬國盛,“喬總,你其實不必這樣生氣。我去做鑒定時問過了,肚中大概率是男胎。”
“我比喬夫人年輕,也不會像她那樣強勢。如果喬夫人因為這事要和你離婚,你可以考慮選擇我。我們一起養(yǎng)大兒子,我對你女兒也會當做自己的女兒疼愛?!?/p>
“你也配!”聽到吳夢雪的話,喬國盛氣得胸膛都起伏了,“少拿我當冤大頭!我也不稀罕要什么兒子!”
喬時念稍微松了口氣,好在舅舅沒有因為吳夢雪的話而昏頭動搖。
讓余景澄陪舅舅出去冷靜一下,喬時念單獨和吳夢雪留在了休息室里。
“霍元澤答應(yīng)了你什么好處,你要這樣陷害我舅舅?”喬時念直接問。
吳夢雪不答反道,“我和喬總正常的相識相知,怎么能叫陷害?”
聞言,喬時念用力握緊了手中開著錄音的手機。
吳夢雪沒有問她霍元澤是誰,也沒有否認她不是霍元澤指派的!
“霍元澤的目的是什么?你們到底想對喬家怎樣?”喬時念聲音凌厲了幾分。
吳夢雪抬起了頭,“喬小姐,你在說什么,我聽不太懂。我和喬總就是發(fā)生了一場意外,我這種身份的人,又怎么可能對付得了你家?”
喬時念的心頭一陣涼過一陣,吳夢雪的話聽上去像是自辯,實則帶著明顯的告誡,她對付不了喬家,但她這樣做了,說明身后有靠山。
跟吳夢雪再談下去也是浪費時間,讓人將她送走后,喬時念關(guān)掉了手機錄音。
她原本想著從吳夢雪下手,試探出她與霍元澤的關(guān)系,結(jié)果人家根本不屑否認。
這樣看來,得和霍父見一通了。
找到通訊錄里那個從未聯(lián)系過的號碼,喬時念撥通。
電話響了幾聲后,對方接通了,但沒有說話。
喬時念深呼吸,喚了聲“霍董”。
霍元澤略為傲慢與冷淡的聲音這才傳來,“有什么事?”
喬時念,“方便見一面么,我有點事想請教您?!?/p>
如喬時念想的那樣,霍元澤并不意外她會提出這個請求,還直接給了時間地點,“明天下午兩點,雪茄館。”
“好,那明天見?!?/p>
喬時念掛掉了電話。
休息室里的裝潢極為精致,室內(nèi)擺放著各種名貴綠植,在這種欣欣向榮的環(huán)境中,喬時念卻覺得頹敗。
前一世,白依依把她和喬家害得那么慘,是霍父的手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