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直接讓她把帳結(jié)了。
“我想肯定是銀行弄錯了,我過兩個小時再下來。放心,不會少你們錢的?!?/p>
她優(yōu)雅的將所有的銀行卡都拿了回來,踩著貌視輕快的步子上樓。
關(guān)上門,商晚晚給霍東銘打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他是故意的。
二十八萬的費用,賣了她也還不起。
商晚晚沒打算求助商行遠(yuǎn)。
讓他知道自己跟霍東銘鬧,
商行遠(yuǎn)肯定會親自送她回霍家。
打過電話給黎落,現(xiàn)在她人飛了國外,正在拍偶像劇。
她不想讓自己的爛事影響黎落的心情。
霍東銘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商晚晚氣急。
她坐在床上幾分鐘,然后將外衣脫了,留下性感內(nèi)襯。
拿起手機對著床上的自己拍了幾張照片。
再將帶出的結(jié)婚證一并照了私發(fā)給了霍東銘。
附留言:
“我在麗都酒店,欠費二十八萬?;羯僖窃俨唤与娫?,這照片陪著結(jié)婚證流入娛樂記者手里,后果就由霍少自己承擔(dān)了。”
商晚晚發(fā)完之后就不再理了。
把手機扔在一邊,換了睡衣睡覺。
霍東銘在會議室。
一溜的公司高層開會。
他的手機放在桌子上,隔兩分鐘震動好幾十次。
安秘書都瞟了好幾眼。
他看也不看。
直到會議結(jié)束,霍東銘才慢悠悠的端起咖啡。
手機未接來電全是一個人。
商晚晚。
微信彈出幾張照片,和一條消息。
他劃開看了,咖啡直接噴到了屏幕上。
“霍少——”
安秘書嚇了一跳。
趕緊給他遞了張紙巾。
霍東銘推開她的手,差點把手機砸了。
該死的女人。
敢這樣威脅他。
能耐了,會亮爪子了
麗都酒店
商晚晚睡到第二天的九點。
客房服務(wù)來敲門。
她以為又是來催交錢的,進(jìn)來的卻是安秘書。
“霍太太,霍少讓我來接您回去。”
商晚晚唇角微揚,面帶笑容。
“好。樓下欠二十八萬,你先結(jié)帳。”
她呯的把門關(guān)了。
安秘書咬牙下樓了。
她在下面等了近半小時也沒見到商晚晚的影子。
讓酒店服務(wù)人員去催。
“這位小姐,客人早就離開了?!?/p>
安秘書抿了一下唇。
自己走了,也好。
伊夏雪那種上不得臺面的女人。
老爺子是不會讓她進(jìn)霍家的。
最討厭的就是商晚晚。
占著霍太太的身份恬不知恥。
安秘書上車帶著司機離開了。
商晚晚躲在一邊,看著她走了才長舒口氣。
今天算是逃過了。
霍東銘休想讓她再回去。
她胃里有些翻騰。
孕吐感又上來了。
肚子一天會比一天大。
她要趕緊安頓下來,再想著如何瞞過霍家人帶著孩子遠(yuǎn)走高飛。
這天之后,商晚晚再也沒有收到過霍東銘的電話。
也沒有任何他的消息。
至于她發(fā)出去的商量離婚的事同樣沒有回應(yīng)。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過幾次商家。
商行遠(yuǎn)也沒有任何跡象要她回去的意思。
所以,霍東銘是放任自流了?
這不像他的作風(fēng)。
商晚晚租了套房子,找了份工作。
如果霍東銘就這么放過她了,她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首先,她要自己先活下去。
生活上沒了霍東銘的接濟,她就沒了收入來源。
她懷著孕,需要錢養(yǎng)身體。
“古小姐,錢早就打去了您的帳戶啊。怎么您沒有收到嗎?”
商晚晚心不斷下沉。
她什么時候收到錢了。
“沒有,是我之前給的卡號嗎?你們確定打到我卡里了?”那邊有片刻沉默。
“古小姐,您親自過來換的銀行卡。我們是跟你本人親自談的。您是不是忘記了?”
商晚晚如被雷劈。
她掛完電話后打給古靈兒。結(jié)果那邊直接把她拉黑了。
商晚晚眼前一黑差點沒站穩(wěn)。
古靈兒黑了她幾千萬。
她靠這錢過日子的,現(xiàn)在全完了。
拜托古靈兒將她的畫作拿去寄賣,這下好了,人家直接吞了她的錢跑了。
商晚晚來不及悲傷,母親的電話打進(jìn)來了。
“晚秋,我這里托人帶了燕窩給你婆婆,你什么時候來家拿一下?!?/p>
商晚晚心情低落。
“媽,不用了。燕窩貴,您自己留著吃吧?!?/p>
袁怡從來就不把她家送的東西當(dāng)一回事。
甚至有一次當(dāng)著她的面送給下人。
她在霍家的地位——
不,
她在霍家完全沒地位。
“那怎么行,你在霍家要跟婆婆搞好關(guān)系。只要婆婆喜歡你,什么狐貍精都進(jìn)不了門?!?/p>
商晚晚知道母親用心良苦。
對于霍家來說什么好東西沒見過。
區(qū)區(qū)燕窩根本不會放在眼里。
陳瑤還在絮叨。
商晚晚默了默后應(yīng)了聲:“好”。
窗外下起了淅瀝的小雨。
雨滴打在玻璃上,像在敲擊她的心窩。
晚上回了商家。
陳瑤準(zhǔn)備了一桌子菜。
商行遠(yuǎn)與商燁城也回來了。
吃飯的時候商行遠(yuǎn)與商燁城兩個人似乎都在等。
“東銘他,不會來的。待會我自己回去。”
商晚晚知道他們的心思。
商行遠(yuǎn)習(xí)慣性叨了根煙。
“看的出來,東銘還是在乎你的?!?/p>
霍東銘有女人所有人都知道。
“姐,不是我說你。別人要是攤上姐夫這樣的,恨不得24小時都哄著老公。你道好,總是把姐夫晾在一邊。”
商燁城對商晚晚說話帶著不滿。
商晚晚十根手指揪在一起。
她商晚晚何德何能晾著霍東銘。
他的衣食住行哪一樣,不是她親自經(jīng)手。
家里明明有保姆,他的衣服她都堅持用手洗。
伊夏雪一來她就淪為棄婦了。
陳瑤坐在旁邊沒有開口。
他們?nèi)齻€都是站霍東銘這邊的。
商晚晚默默吃飯。
最后,她提了陳瑤給的燕窩回了自己租的房子。
人微言輕。
霍東銘對他們家有大恩。
誰都站他那邊。
商晚晚在這段關(guān)系里沒有半點安全感。
感受到的都是威脅。
她給自己泡了杯面。
在家里吃的飽飽的。
家里的菜色香味俱全,而且營養(yǎng)豐富。
架不住孕婦食量大。
她又餓了。
吃完了江小出租房里的垃圾收拾好了之后,拿下樓扔。
回來時,樓道黑漆漆的。
每上一層她都要“嘿”一聲。
感應(yīng)燈跟著亮了又暗。
她一邊哼歌一邊上樓給自己壯膽。
商晚晚打小家境就不錯。
第一次住這種廉價的出租屋。
快到了自己的樓層。
燈滅了。
商晚晚看到了大門。
心定了下來。
她抬腳。
身體猛的往后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