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對哦?!?/p>
霓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她雖然是變化成蕭伊人的模樣,但自然還是她本來的性格,說話方式跟蕭伊人并不一樣。
而道十三自然也不可能知道蕭伊人本來的言行模式,也就只有林白,才知道霓裳現(xiàn)在其實(shí)還是在做她自己,并不是在扮演蕭伊人這個角色。
“大爺,呃,不好意思哦,大爺,我是不是該稱呼你為道友呢?”
“是不是這樣,才更像是朋友?”
“我只是覺得大爺您應(yīng)該比我年齡大一點(diǎn),在我們老家那里,稱呼你大爺,是一種尊重呢?!?/p>
“沒事沒事,蕭道友,你隨意稱呼就好,我不介意的?!?/p>
道十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朋友之間,不需要這么多講究,你喊我大爺,我喊你道友,其實(shí)并不沖突。”
“總之,你高興就好。”
“噢噢,那我還是喊你大爺吧,我習(xí)慣啦?!?/p>
霓裳輕輕一笑,“對啦,大爺,既然我們都是朋友啦,那我跟你說一件事哦?!?/p>
“在我們老家那里,我們有個說法,那就是呢,為了朋友,可以兩肋插刀,如果朋友有難,那我們不管是刀山火海,都要去幫忙的?!?/p>
“大爺,你覺得,朋友是不是應(yīng)該這樣呢?”
林白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他雖然不知道霓裳在打什么主意,但他隱隱有種感覺,霓裳實(shí)在耍道十三這老頭。
其實(shí),對于道十三這些話,他也是將信將疑的,在他看來,道十三應(yīng)該說了一些實(shí)話,但也應(yīng)該撒了一些謊。
這年頭,半真半假,才更容易騙到人。
只是,他現(xiàn)在也不太確定,這個道十三到底是想從他們這里騙什么。
不過,既然霓裳一副要耍道十三的樣子,那他也就不多嘴了。
“蕭道友說得對,朋友自然就應(yīng)該這樣?!?/p>
道十三點(diǎn)點(diǎn)頭,“所以,兩位道友,其實(shí)我剛才說了,若是你們不想上交大道點(diǎn),那其實(shí)是可以找朋友掛靠的。”
“雖然掛靠對我來說,有點(diǎn)小影響,但我已經(jīng)時日無多,就無所謂了。”
“我就是覺得跟你們倆挺有緣的,若是你們真的想掛靠,我也可以幫你們這個忙?!?/p>
“謝謝大爺哦。”
霓裳嫣然一笑,“不過,大爺啊,其實(shí)我有個另外的計劃啦。”
“你看,大爺你既然都快死了,那你臨死之前,為我們這兩位新朋友赴湯蹈火一次,應(yīng)該沒問題吧?”
“比如,你的大道神鐘,能不能直接送給我們呢?”
“還有,你不是有退休金沒領(lǐng)嗎?”
“不如這樣,大爺你領(lǐng)了退休金之后,就把退休金送給我們,這樣我們也不需要馬上去上交大道點(diǎn)啦,雖然你的退休金應(yīng)該不多,但我們倆省著點(diǎn)花,應(yīng)該也是沒問題的?!?/p>
“大爺,你可是我們倆來到這里的第一個朋友哦,你不會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不愿意為了我們做吧?”
林白一時有點(diǎn)想笑。
真不愧是霓裳,果然是在耍老頭玩呢。
估計她是早看出老頭在胡說八道了。
道十三沒有說話,他剛剛還是滿面笑容,但現(xiàn)在,笑容已經(jīng)僵住了。
或許,到現(xiàn)在,他也明白過來,這兩人根本就沒有相信他所說的話。
“蕭道友,你所說的朋友,難道就是讓朋友單方面為你付出嗎?”
道十三搖搖頭,“若是這樣的話,這朋友,怕是不好做啊?!?/p>
“雖然我老頭子喜歡跟你們年輕人做朋友,但,我也還想多活一陣子啊?!?/p>
“大爺,我們老家呢,還有句話。”
霓裳輕輕一笑,“那就是,為朋友兩肋插刀,為男人可以插朋友兩刀?!?/p>
“所以呀,我為了我男人,讓你這個朋友付出一點(diǎn),是很正常的啦。”
“你看,我們都聊這么久天了,而且,我還如此坦誠跟你交流我的心意,這必須是最好的朋友了啊。”
“讓你為了最好的朋友付出這么一點(diǎn),你都不愿意嗎?”
“大爺呀,不是我說你,你如果這么點(diǎn)小事都做不到,那又怎么能交到真正的朋友呢?”
林白有點(diǎn)想笑,不過,終究還是沒笑出來。
“師姐,算了,別跟道友開玩笑了。”
林白這時一副打圓場的樣子,“道友……唔,老爺子,你這個名字,實(shí)在是不好稱呼,我也喊你一聲大爺吧?!?/p>
“大爺,我?guī)熃銊偛拍切┰捘?,其?shí)都是開玩笑的,你別當(dāng)真?!?/p>
“不過,大爺,雖然我們初來乍到,但也不代表我們什么都不知道,若是你真愿意給我們當(dāng)向?qū)?,告訴我們一些有用的事情,我們也未必不愿意給你報酬?!?/p>
“至于你所說的掛靠……我想,那不是什么好事吧?”
道十三還沒說話,不遠(yuǎn)處就傳來一個聲音:“道十三,你又在這里招搖撞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