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聿辰的戰(zhàn)損顏值很高。
他本身長相就硬朗,高眉骨搭配著形如利劍般的濃眉,氣質(zhì)高貴且冷艷。
陸聿辰的眼睛是略微上揚的桃花眼,內(nèi)眼角銳度內(nèi)斂,眼窩深邃加上濃郁根根分明的眉毛,臥蠶飽滿白凈,平時看就已經(jīng)很驚艷。
而今他飽滿的唇角帶著傷,眉骨有劃痕,劉海落在額前,那雙深邃的眼睛委屈又不滿。
至于他挺括板正到毫無褶皺的西裝,前襟大開,與人廝打扯得皺皺巴巴的。
陸聿辰整個人顯得落拓、頹唐卻又帶著性感。
祈寧很吃陸聿辰的顏值和身材,一看到這個樣子的陸聿辰,他再一吆喝,她丟下霍硯舟就過去了。
“阿辰,你這怎么弄的?”
陸聿辰大掌勾著祈寧的小蠻腰將人攬進懷里,“我揍陸予執(zhí)給你出氣啊,反正我現(xiàn)在是個瘋子?!?/p>
他冷冷地剔了一眼霍硯舟,“聽說陸予執(zhí)抱你了,我就擰了他胳膊。”
話說完了,可陸聿辰的目光卻還落在霍硯舟的手上。
霍硯舟剛才手也碰了祈寧。
他嚇得趕緊縮回了手,緊張地握住了椅子座板。
祈寧掃了一眼保鏢,其中一人主動站出來,“是我通知三爺?shù)?,太太的事是大事,三爺交代了,事無巨細地向他匯報?!?/p>
這人是真忠誠也真“事無巨細”,連陸予執(zhí)碰到了祈寧哪里,他都匯報了。
關(guān)鍵他口中說的“太太”,一下子就哄到了祈寧和陸聿辰兩人。
秦驍覺得這哥們兒是高情商!
陸聿辰突然出聲。
“嘶——好疼,歲歲,我嘴角疼,我感覺牙都被陸予執(zhí)打松了...”
祈寧心疼陸聿辰的心摻不了假,就算他再夸張,他也是受了傷。
她湊上來,“我先給你吹吹,然后,我們?nèi)メt(yī)院處理一下?!?/p>
陸聿辰將人半抱在懷里,委屈巴巴的問,“我沒毀容吧?”
祈寧輕笑,“沒有?!?/p>
陸聿辰語氣松泛了一些,但還是嬌氣的說,“我在你這是靠臉吃飯,臉壞了,我怕我比過某些小白臉,沒飯吃!”
酸言酸語。
霍硯舟有些目瞪口呆,他在陸聿辰眼里是小白臉也就算了。
他不是大名鼎鼎的陸三爺嗎?什么時候變得茶里茶氣,病嬌柔弱了?
看到自家三爺?shù)谋憩F(xiàn)和說的話,秦驍覺得自己是單純的生理不適,心理上他早就習(xí)慣了。
祈寧挽著陸聿辰,笑瞇瞇哄他。
“小叔,你的戰(zhàn)損顏值好高,帥氣程度拔高了好幾個維度,我好喜歡!”
祈寧眼冒桃心的樣子,一看說的就是真話。
陸聿辰卻頓在那了,他心想:不能因為你好喜歡,我每天都鼻青臉腫吧?
祈寧心里苦——狗男人,我還得哄著你,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哪那么大的醋勁兒?
陸聿辰領(lǐng)著祈寧上車之前,對秦驍說,“去替我謝謝小霍總出手相助,送他回去。另外,你告訴他,我婚禮,他早點到?!?/p>
秦驍一頓,忙點頭,“我這就去。”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霍硯舟無奈地搖搖頭。
他打了陸予執(zhí)出氣,自己受點小傷不算什么,只是看著祈寧幸福,他是既高興又難過,可給她幸福的男人不是他。
“小霍總,我們家三爺讓我送你回去,感謝您出手相助?!?/p>
秦驍畢恭畢敬的樣子,臉上寫滿了“感謝”二字。
霍硯舟起身,“不用了,謝謝秦助理?!?/p>
秦驍笑得燦爛,而后苦著一張臉笑,“那個...那個...我們?nèi)隣斪屛蚁蚧艨傓D(zhuǎn)達,他和祈小姐婚禮的時候,您早點到。”
霍硯舟臉色一僵,隨即笑得爽朗。
“秦助理在陸三爺身邊工作生活也是不容易,我知道了,您幫我轉(zhuǎn)告三爺,我必到,有大禮相送。”
一句話,男人的氣度彰顯了出來。
秦驍如釋重負,他忙著替他家三爺找補。
“霍總見諒哈,我們家三爺平時不這樣,與別人也不這樣。只是祈小姐的事情,他會小心眼,戀愛腦,您多擔待?!?/p>
霍硯舟悵然地點頭。
“我懂,若是我,我也這樣,這恰恰說明三爺在乎祈寧,很在乎。”
秦驍點頭,“對,要死要活的在乎?!?/p>
秦驍走后,霍硯舟坐了一會兒,他與他的愛戀算是徹底道別了。
從藥店出去,他開車回了酒店。
酒店今晚承接了鋼琴大賽,他讓經(jīng)理放一臺鋼琴在大廳,有愿意練習(xí)的參賽人員可以盡情練習(xí)曲目。
當然,這也可以給酒店招攬生意,增加人氣。
霍硯舟進來的時候,一個穿著中式長裙的女生正在演奏,他掃了一眼就從大廳過去上樓。
季司顔抬頭見看著逆著光的男人從她面前走過,三角鋼琴的鏤空處像是獨特的三角形相框,讓眼前的男人變得具象,如詩似畫。
她停住手,曲子沒彈完。
大堂經(jīng)理以為季司顏已經(jīng)練習(xí)完了。
他笑著問,“季小姐,您還要不要再練一首?”
季司顏卻指著電梯,“剛才進電梯的人是誰?”
大堂經(jīng)理訕笑。
“呃,是我們集團的董事長的公子,霍總,霍硯舟?!?/p>
霍硯舟!
季司顏覺得霍硯舟的名字好好聽,她臉頰微紅,“我頭次看挨了揍的男人還這么好看的?!?/p>
大堂經(jīng)理,“......”
另一邊,付允熙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內(nèi)很安靜。
她茫然的看了一眼季司深的房間,又茫然的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鬧鐘——上午11:45。
付允熙騰的一下子起身,想尖叫,又捂住了嘴巴。
“神啊,我怎么在季司深的房間睡著了?還睡到了這個點?”
她稍稍平靜就知道自己為什么睡著了,因為太累了。
那始作俑者,季司深呢?
忽而,門推開了,季司深一身家居服走了進來,他手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陽春面。
“餓了吧?廚房做的,起來吃面?!?/p>
付允熙啞聲,“慕慕呢?季伯伯,季伯母他們呢?顏顏呢?”
季司深臉色泛紅,他舔了下嘴唇,“額,現(xiàn)在家里就留了一個廚師,一個傭人,剩下的人都走了。”
“慕慕被我爸媽帶出去玩了,說是中午他們要和你爸媽吃飯聚餐,研究咱倆婚事,不回來了,顏顏晚上有鋼琴比賽,提前去現(xiàn)場熱身了。”
季司深見付允熙更呆愣了,他輕笑,“主要是怕你害臊,他們就都躲出去了,”
付允熙忽而抱著腿,裹著被子大哭起來。
“怎么辦???我還有臉見人嗎?”
她嘟嘟囔囔的哭,“我...我在未來公婆家做這種事兒,睡到中午,我...我不活了!”
未來公婆家?
季司深將面碗放在床頭柜上,坐在她身邊。
他輕聲安撫,“你在你未來公婆家睡你未來老公,合情合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