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看氣勢,武功非凡,見過血?!?/p>
大壯拍了拍胸脯,“不過我不怕他,姑娘盡管放心,誰也不是我……額屬下的對手?!?/p>
大壯撓撓頭,這城里人的規(guī)矩真多。
云雪笙看著憨憨的大壯,一時間不知道該后怕還是該慶幸。
她就一普普通通的姑娘,怎么會招惹到這種存在?
難不成云漫亦或者是云老太太惱羞成怒至此,要雇兇殺人?
可以云漫和云老太太的段位,她們充其量只能找到林二狗那種貨色,她們絕對不會認識這種亡命之徒。
嘶~
云雪笙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抬頭,大壯正在看著她。
云雪笙對上他天真清澈的眼神,擠出一個笑容,“你很厲害,不過要注意安全?!?/p>
“你守好院子的安危就可,稱呼上隨意吧!”
說罷,她又看向高嬸,“高嬸,從長亭酒家叫一桌席面,算我請大壯他們喝酒,另外每人賞一個月的月例,一會兒我讓半夏把銀子送來?!?/p>
“多謝姑娘。”
大壯臉上的笑容真摯了幾分,“姑娘,席面我吃,但是月例就算了吧,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云將軍已經(jīng)給了我銀子?!?/p>
“怎好再拿你的銀子?!?/p>
云雪笙看著大壯憨厚的臉上露出不贊同的神情,笑了,“就當我給你們的見面禮,讓你的……嗯……兄弟們守好門戶?!?/p>
“跟著我,不會虧待你們的?!?/p>
這一番話說得頗有江湖習氣,大壯眼前一亮,抱拳行禮,“定然不負姑娘的期待?!?/p>
恰在這時候,門房老賈來報。
“姑娘,門口有一個叫臨風的人,來賀您喬遷之喜?!?/p>
云雪笙搬出來之后,臨風終于能光明正大的登門拜訪,他規(guī)規(guī)矩矩的報上姓名等在府外。
“臨風,你怎么來了?”
云雪笙眼神往臨風身后掃了一眼,那駕黑色的馬車遮的嚴嚴實實的,看不清里邊到底有沒有人。
臨風注意到云雪笙的眼神,貼心的解釋道:“姑娘,我們家公子有要事在身,實在脫不開身,于是讓奴來給您送賀禮了?!?/p>
人,沒來??!
還真別說,平時這人總在自己眼前晃,但是如今沒看見,還有些不習慣。
云雪笙心底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就打起精神看著臨風。
臨風沒注意到云雪笙的神情,他正讓身后的人,放下賀禮。
“這都是些姑娘和將軍能用得上的東西,不值什么,是公子對您和云將軍的一片心意?!?/p>
臨風要是不說云鴻,云雪笙都不想收下這么厚重的禮物,但是帶上了云鴻,云雪笙卻不得不收了。
“勞煩你代我謝過公子?!?/p>
云雪笙頓了一下,又問道:“公子近來的身子可好?”
“勞您掛心,都好?!?/p>
臨風臉上看不出一絲破綻,他眼神掠過跟在云雪笙身后小山一般的人物,想了想,對云雪笙說道:“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云雪笙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走到馬車旁。
“姑娘,奴看府上的護院是個有真本事的人,那奴也替我家公子跟您解釋一句。”
臨風有些無奈的說道:“初時我們公子知道您在皇后宮中被為難,所以派了個人來保護您的安危?!?/p>
“只是今兒好似被您的護院發(fā)現(xiàn)了,奴怕誤會,所以跟您解釋一番。”
人,竟然是懷瑾派來的。
云雪笙愣了一瞬,突然反應過來,“那林二狗?”
臨風點點頭,“林二狗摸進姑娘小院的那一日,正趕上暗衛(wèi)換班,否則也不會讓那畜生進了姑娘小院?!?/p>
那些云雪笙面對懷瑾沒敢問的話,此刻終于想通了。
是懷瑾。
原來他在自己沒看見的地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嗎?
他為何那么做,僅僅是因為她是他的合作伙伴嗎?
云雪笙想到云鴻警告她的話,心里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快的讓她抓不住頭緒。
然后她又聽到了臨風說道:“云將軍離京之前拜托公子要多多照顧您,出了這樣的事情公子也覺得十分抱歉?!?/p>
是因為父親的托付嗎?
云雪笙砰砰跳了兩下的小心臟瞬間歸于平靜,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是我該多謝懷瑾公子才是,若不是公子,我也不能這么順利的將害我的人揪出來?!?/p>
她回頭看了一眼院門,“日后我就在這里,公子若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就來這里便可。”
“我一定會盡全力。”
“云姑娘,公子如今倒真是有一件難事?!?/p>
臨風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您知道,百草堂的方子流露出去之后,我們公子認識神醫(yī)的事情就傳出去了。”
“若是旁人求到公子面前,公子一并都推了,但如今有一人倒是不好推,公子讓我問問您,方不方便,替他診治一下?!?/p>
推了?
云雪笙嘴角抽了抽,其實也不用推的那么干凈的,于是立刻說道:“我能問問什么人,什么病嗎?”
“是成王,具體什么病癥奴也不知道?!?/p>
成王?
云雪笙瞪大了眼睛,“我可以診治,但是若是治不好的話……”
“您放心,若是治不好,成王一定不會為難您的?!?/p>
云雪笙松了口氣,她實在是上輩子被沖喜的事情弄得有陰影了,當即說道:“那可以,地點就約在百草堂吧!”
“對了,那個瘟疫我已經(jīng)有頭緒了,這是要準備的藥,勞煩你讓百草堂準備一番?!?/p>
“您放心,奴一定帶到?!?/p>
臨風接過藥方,小心的收好,然后狀似無意的說道:“姑娘可有什么話要奴帶給公子?”
云雪笙頓了一下,想要說沒有,可是人家?guī)退级?,想了想,讓臨風等一下,然后轉(zhuǎn)身回院子吩咐高嬸讓半夏給她送藥。
片刻之后,懷瑾常吃的藥丸送到了臨風的手中,“公子的身子虧得太嚴重,我沒有細細把脈,也看不清多少,只能讓他多補一補了?!?/p>
說罷,頓了一下,“你是公子身邊的人,若有可能,還請勸勸公子,讓我替他診治一番。”
“諱疾忌醫(yī)可不行。”
臨風捏著瓷瓶,垂下眼眸,不讓云雪笙看清他眼底的悲切,只點點頭,“那奴就多謝姑娘了。”
臨風真切的感受到了云雪笙對自家主子的關心,那不是假的,他想到懷瑾躺在床上的模樣,第一次違逆了主子的話。
道:“姑娘,您這藥也送了很多了,公子最近睡得不好,奴聽聞您的香包有安神的功效,不知可不可以跟您討一個?!?/p>
“當然可以?!?/p>
云雪笙想也不想的就應了下來,“明日我去百草堂給你帶過去?!?/p>
“那就多謝姑娘了,只是我家公子比較挑剔,帶在身上的東西一定要精致,就勞煩姑娘了!”
“這有何難?!?/p>
云雪笙一口應下。
臨風見云雪笙沒有什么異樣,也沒有多想,松了口氣,跟云雪笙告別,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入夜,云雪笙準備給懷瑾的香包的時候,她挑了一個節(jié)節(jié)高的紋樣想要開始繡,卻怎么也繡不好。
一旁的半夏看了,伸手去拿,“姑娘,奴婢給您繡吧,您別累著眼睛?!?/p>
“不用,我自己繡!”
云雪笙躲過半夏的手,突然一怔。
以前給左老夫人的紋樣不都是半夏繡的嗎?
怎么給懷瑾的,就不想讓半夏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