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的臉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冷了下來。
“不了,來不及了?!?/p>
他直接下樓。
宋國濤就在樓下餐桌前,看見兒子直接要走,第一時間看向余清芳。
“你又跟他說什么了?”
余清芳擺手:“我就是說,雙嶼要來送送他,兩個孩子也好幾天沒見了?!?/p>
余清芳瞞的緊,宋國濤不知道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
可看宋延的神情,他也猜到就是因為林雙嶼。
“一家人吃個飯,你叫別人來做什么?”
宋延簡單向父親告了個別,就出了門,徑直上車。
余清芳跟著下樓,下意識反駁:“等雙嶼嫁過來,不就是一家人了?”
“那也是嫁過來以后的事了,要我說,以后啊,你還是少摻和兩個孩子……不,三個孩子的事。”
宋國濤忽然想到了什么,問妻子:“司愿這次不回來,是不是也是因為你說了什么?”
余清芳心虛了一下:“我說什么了?那孩子不是一向古怪?!?/p>
看宋國濤一副不相信的模樣,余清芳坐下來,陰陽怪氣的替自己辯解。
“難怪人都說,什么都不如自己親生的,收養(yǎng)的到底是養(yǎng)不熟,你看看,現(xiàn)在連家都不回了,打電話也不接,讓我這個媽就這么一直擔心?!?/p>
宋國濤可不認同余清芳這話。
司愿是很渴望一個家的。
不管別人養(yǎng)不養(yǎng)的熟,但司愿是你給她一點好,她就會一直記的。
——
江妄放下手機,意味不明的笑了。
宋延也來了京城,有意思。
司愿剛睡醒,就看見江妄在笑,迷迷糊糊的問:“什么事情這么高興?”
江妄轉過身,面對她。
司愿昨天剛吃完涮羊肉火鍋,回來就來了大姨媽,疼的不行。
她覺得冷,江妄就抱著她,照顧了一晚上。
到后半夜,司愿才覺得好一些。
江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覺得司愿剛睡醒的時候最可愛。
“你知道你昨晚半夢半醒的時候說了什么?”
司愿愣了一下,然后幡然醒來,急忙用被子遮住臉,只露出一雙小心翼翼的眼睛。
“說什么了?”
她怕自己說出什么有損形象的話,搶先預判:“就算我說什么,也一定是你趁我病了拐帶的,我思想很單純,都是被你教壞的!”
“我的老天?!?/p>
江妄跟見了鬼一樣:“不兒,我這還沒說什么呢,你怎么把我先損一遍?”
司愿嘟嘟囔囔:“因為我說的都是實話?!?/p>
誰叫他總是一天到晚,沒有男德,滿腦子都是不正經的事。
從高中時就那樣。
江妄被氣笑了。
“哎,晚節(jié)不保啊,你說你要是出去也這么說,以后還有誰看得上我?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我才不會亂說?!?/p>
頓了頓,又補充:“我也不會負責?!?/p>
這話說完,司愿愣了一下。
怎么聽著那么像渣男語錄?
她抿了抿唇,問:“我……昨晚到底說什么了?”‘
江妄搖了搖頭,有些無奈:“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誰抱著我說……
江妄你真暖和。
江妄你身材真好。
江妄能不能再抱緊一點?”
每說一句,司愿就感覺自己的大腦被重擊了一次,砸的她神志不清。
最可惡的是,江妄說的時候,還陰陽怪氣的模仿她的語氣。
江妄看她,有些好奇:“你說我教你,這哪句話是我教你的?還有,你還叫我……”
司愿抬腿就是一腳,強行打斷施法。
“別說了!”
江妄整個人險些掉下去,順手就一把抓住司愿的腳,滿臉震驚。
“司愿,你竟然家暴?”
司愿糾正:“沒結婚,就不是家暴?!?/p>
江妄來火了,偏不信這個邪,一把把司愿撈進懷里:“你信不信我今天就把民政局搬過來,把證辦了?”
司愿相信江妄有這個能力,把民政局搬過來,絕不是夸張之談。
“我錯了?!?/p>
她跟貓一樣,瞬間偃旗息鼓,乖乖求饒。
兩個人又鬧了一會兒,起來,傭人已經備好了早餐。
兩個人簡單吃了幾口,司愿問今天去做什么。
本來就是來京城散心,但是司愿對京城不熟,去哪里就都是聽江妄的。
但她對玩樂始終沒什么意思,其實也只是跟著江妄瞎轉。
江妄自然也看出來了。
他問:“你很想?yún)⒓幽甑啄莻€國際比賽?”
其實司愿沒有多少實戰(zhàn)經驗,說起來,要參加那么大的國際賽事,總覺得自己是癡心妄想,羞于啟齒。
但是江妄比她還癡心妄想,大手一拍,直接說:
“好,那我們今天就去見個大師級人物,直接拿個第一。”
司愿正在喝粥,聽到這話差點沒咳出來。
“不信?”
司愿搖頭:“不信?!?/p>
這擱誰誰能信?
見一面大師怎么能夠,除非請那大師上身說不定還有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