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本文架空,一切皆為虛構(gòu),請相信科學(xué)。
2.別罵我,不然我會像M一樣吻上你。(反思自已,罵我的時候說謝謝了嗎)
3.覺得不好看不符合邏輯的寶寶可以點退出刪除書架,番茄好書千千萬,別為了罵我硬看。
4.本文雙潔,1v1。有CP,有感情戲。要看無CP的快跑。
5.注意注意:不是大女主文。
立夏時節(jié),帝都郊外的雷雨來得又急又猛。
沈月魄在三清祖師像前,手中抹布正擦拭到一半。
忽聽“轟隆”一聲巨響,整座道觀都為之一震。
她猛地抬頭,只見一道紫電如游龍般劈向后院,照亮了她清冷的面容。
“不好!”
她甩開抹布,抄起案臺上的桃木劍就往外沖。
雨水頃刻間打濕了她的道袍,黏在單薄的身軀上。
道觀后院比前殿更加破敗,雜草叢生。
那口據(jù)說有百年歷史的枯井靜靜立在角落,井口被一塊青石板蓋著。
此刻,石板縫隙中正不斷滲出絲絲黑氣,在雨幕中顯得格外詭異。
“轟隆!”
又一道閃電直劈她天靈蓋而來。
沈月魄瞳孔驟縮,劍尖直指蒼穹:“天地玄宗,萬炁本根!”
桃木劍上朱砂符文驟然亮起紅光,與紫色閃電在空中相撞,迸發(fā)出刺眼的光芒。
沈月魄被沖擊波震得后退三步。
她單膝跪地,喘息著抹去臉上雨水。
心中暗罵:這是哪路神仙要收她?她最近可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后背陡然一涼。
她下意識轉(zhuǎn)身,卻見一道黑影從井底竄出。
沈月魄反應(yīng)極快,木劍已橫擋在身前,口中急念:“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金光閃過,黑影發(fā)出一聲悶哼,現(xiàn)出原形——
那是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一襲墨色長袍已經(jīng)被血浸透,卻掩不住通身的矜貴氣度。
蒼白面容上一雙鳳眼凌厲如刀,鼻梁上一顆朱砂痣平添幾分妖異。
他冷冷睨來,沈月魄頓覺后頸發(fā)麻,仿佛被毒蛇盯上的獵物。
“陰差?”她瞇起眼,能看出對方周身縈繞的地府氣息,卻又比尋常鬼差更為凜冽。
男子薄唇輕啟,嗓音如碎玉投冰:“爾是何人?”
沈月魄險些氣笑。
這廝擅闖她的地盤,倒先質(zhì)問起她來了?
正欲反唇相譏,卻見他驟然抬手,一滴暗紅血珠凌空飛來,直直沒入她的眉心。
沈月魄:“……?”
男子冷然勾唇,眼底幽光浮動:“契已成,吾生,汝生,吾死——
汝亦同殉?!?/p>
沈月魄還未從眉心那滴血的涼意中回神,眼前的男人便驟然一晃,身形如斷線般向前栽倒。
“喂!”
她下意識伸手一接,男人高大的身軀重重壓在她肩上。
冰冷的氣息拂過她的頸側(cè),激得她渾身一顫。
這陰差是紙糊的嗎?!
方才還一副“我死你殉”的霸道模樣,轉(zhuǎn)眼就昏死過去?
沈月魄咬牙扣住他的手腕,他的魂體竟在漸漸透明,仿佛隨時會消散于天地之間。
沈月魄盯著這張俊美近妖的臉,暗嘆真是色令智昏。
“麻煩?!?/p>
她本不想管這強行結(jié)契的瘋子,可若他真死了……
沈月魄抬手摸了摸自已的眉心,“嘖”了一聲。
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給個陌生陰差陪葬,長得再好看也不行!
她一手摟著人,一手掐訣,低聲念咒:
“天地為證,陰陽相合,暫借汝棲?!?/p>
玉鐲泛起柔光,將男子收入其中。
剛戴回手腕,就聽一陣窸窣聲——
三個披著雨衣的人舉著手機,滿臉驚駭?shù)靥筋^張望。
“這位道、道長,你方才在和誰說話?!”為首者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
沈月魄面無表情:“我在洗澡唱歌,你們打擾到我了?!?/p>
眾人:“......”
彈幕瞬間爆炸:
“臥槽!美女道長!”
“這演技我給滿分?!?/p>
“剛才那道雷是真的吧?!”
黃發(fā)男身后的女生突然尖叫一聲,指著沈月魄身后:“那、那口井在冒黑煙!”
沈月魄頭也不回,指尖甩出一張黃符,嗖地飛向井口,黑氣頓時消散。
她目光掃過幾人:“你們是何人?”
“我們是靈異探險小隊……”女生小聲解釋,眼睛卻不住往井口瞟,“無意路過……”
沈月魄輕嗤一聲。
這些城里人,把靈異當娛樂,真遇上了又嚇得屁滾尿流。
她轉(zhuǎn)身要走,卻被一名黃發(fā)男攔住。
“道長!我們能不能……”他搓著手,滿臉堆笑,“買張護身符?”
沈月魄瞇起眼,目光慢悠悠掃過三人手中看起來昂貴的拍攝設(shè)備。
呵,送上門的香火錢。
她眼珠子一轉(zhuǎn),笑得純良無害:“五百一張?!彼斐鑫甯种?。
“這么便宜?!”三人異口同聲。
沈月魄:“……”
失策了。
她正琢磨著臨時漲價,黃毛已經(jīng)火速掃碼轉(zhuǎn)賬。
沈月魄余光掃過三人肩頭各趴著一團灰。
她突然伸手,手指在每人眉心一點,灰影尖叫著消散。
“以后少去陰氣重的地方找刺激?!彼齺G下三張平安符,“再作死,神仙也救不了你們?!?/p>
彈幕再次沸騰:
“裝得還挺像那么回事兒?!?/p>
“劇本吧?真符咒哪有這么便宜?”
沈月魄懶得理會,轉(zhuǎn)身走向前殿。
身后傳來黃發(fā)男激動的聲音:“老鐵們!關(guān)注點起來!下周我們直播夜探亂葬崗!”
她腳步一頓,搖了搖頭。
有些人啊,作死的腳步攔都攔不住。
沈月魄剛踏入前殿門檻,一道青色身影便風風火火地沖了過來,寬大的道袍袖子險些糊她一臉。
“小月亮!后院怎么回事兒?那雷劈得我心肝直顫!”
來人正是她那便宜師兄,虛靜觀現(xiàn)任觀主——林硯心。
他清俊的臉上寫滿了“窮怕了”,生怕道觀唯一的棲身之所被劈成廢墟。
“后院招了臟東西。”沈月魄說完,突然感到手腕上的玉鐲傳來一陣刺骨寒意,凍得她打了個哆嗦。
林硯心的憂慮瞬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餓狼看見紅燒肉的光芒。
他拿著手中那部屏幕裂得像蜘蛛網(wǎng)的老舊手機,懟到沈月魄眼前,聲音都在飄:“月亮!發(fā)了!我們要發(fā)了!你看看!”
那屏幕上,赫然是她引雷自救的視頻,標題簡單粗暴:【驚!深山道觀現(xiàn)神秘美女道長,桃木劍引天雷!】
播放量后面跟著一串讓人眼暈的零。
“明兒!就明天!電視臺的人肯定會扛著攝像機來找你!”
林硯心激動得原地轉(zhuǎn)了個圈,仿佛已經(jīng)看到香火錢如流水般涌來。
紅燒肉已經(jīng)在向他招手,“咱們虛靜觀,要翻身啦!”
他們師兄妹倆抓鬼畫符樣樣在行,偏生都犯了五弊三缺里的“窮”字。
守著個破道觀十余年,全靠給山下村民看看頭疼腦熱、偶爾驅(qū)個蚊蟲鼠蟻換點微薄收入,日子過得比山泉水還清冽。
這道天雷,劈得可真他媽是時候!
沈月魄:“......”
她看著師兄那副沒出息的樣子,只覺得額角隱隱作痛。
三天后,帝都沈家別墅。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修剪的花園,室內(nèi)奢華低調(diào)。
沈夫人慵懶地靠在真皮沙發(fā)上,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劃過遙控器。
電視里正播放著社會奇聞欄目,女主持人用夸張的語氣介紹著:
“……這位神秘的小道長,以一把桃木劍硬撼天威,畫面堪稱玄幻大片……”
沈夫人興趣缺缺,正要換臺,鏡頭卻恰好給到一個側(cè)臉特寫。
穿著道袍的女子正低頭查看手中的桃木劍,一縷碎發(fā)滑落,露出了頸側(cè)一處清晰的月亮形胎記。
沈夫人猛地坐直身體,遙控器啪地掉在軟毯上。
“老沈!老沈你快來看!”她聲音顫抖地喊道。
沈董事長從書房走出來:“怎么了?”
“你看這個女孩...”沈夫人指著電視——
沈董事長手中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這...這不可能...”
“是我們的女兒!一定是寧寧!”沈夫人再也控制不住,整個人撲到電視機前。
顫抖的手指隔著冰冷的屏幕撫摸著那道胎記:
“月牙胎記……她出生時就有,我記得清清楚楚!是我的女兒!她沒死!她還活著!”
巨大的狂喜和失而復(fù)得的沖擊讓她幾乎站立不穩(wěn)。
沈董事長猛地回神,立刻拿起電話:“立刻備車,我要親自去虛靜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