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自己堂堂新五聯(lián)的方家下一任家主,卻是要淪為眼前這個年輕人操控的傀儡,方奇心有一種好像吃了屎的感覺,很是惡心,但是他沒有任何辦法,誰讓人家是霍少東的弟弟呢?
“對了還有一件事?!标惸竞鋈幌氲搅耸裁矗瑔柕溃骸澳銈兎郊沂菑那辔矃^(qū)開出去的對吧?”
方奇心眉頭微蹙,這件事他還真不知道,他只知道方家是改革開放之前進(jìn)入到香江的,后來經(jīng)過數(shù)十年的發(fā)展,與同時進(jìn)入香江發(fā)展的其他四個內(nèi)地家族并稱為五方聯(lián)盟,直到十幾年前才改名為新五聯(lián),至于方家是從哪里遷移過來的,方奇心并不清楚,而且也不感興趣,因為他是土生土長的香江人。
“嗯?”霍少東看了方奇心一眼,方奇心下意識的身體一顫,連忙掏出了手機(jī)。
“我現(xiàn)在馬上和我爸確認(rèn)一下。”方奇心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人家不是讓你來回答清不清楚,知不知道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而是要一個確切的答復(fù)。
方奇心立刻給他老子打去了電話,并且打開了揚(yáng)聲器。
“惹麻煩了?”電話剛一接通,陳木就聽到電話另外一頭傳來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
“老豆,我是一個惹事的人嗎?”方奇心無奈的說道。
“你給我打電話就沒有好事。”老人說道。
“不是,我就是有個事情想要問一下,我們方家是從哪里遷移過來的?”方奇心立刻問道。
“你問這個干什么?”老人聲音變冷了幾分:“是不是老家那邊有人遇到了棘手的事情找到你了?”
方奇心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他老子會有這種想法,連忙說道:“沒有啊,我連自己是哪里遷移過來的都不清楚,怎么知道老家在哪里?”
“沒有就好,告訴你也沒事,反正這么多年過去了?!崩先寺犕曛蟛欧判牧瞬簧?,隨后便說道:“我們的老家在青云省的一個小縣城,青尾縣一處偏僻的漁村,因為歷史原因……我們吃不飽飯……最終無奈之下只能選擇來香江謀生,因此才有我們現(xiàn)在的方家?!崩先苏f了很多,陳木和霍少東也沒有想到原來三姓村的故事這么多。
青尾縣就是如今的青尾區(qū)了,昔日的一個小漁村,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三姓村。這是陳木知道的一些線索。
“老家那邊最近幾年似乎很活躍,你就算想要去看看,也不要選擇在這個時候。”老者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這句話聽得方奇心有些狐疑,不明所以。
兩人簡單扯了片刻,最后結(jié)束了通話。
“這老登估計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被羯贃|在一旁冷聲笑道。
陳木也是微微點(diǎn)頭,方奇心的父親能夠?qū)⒎郊規(guī)У饺缃癜l(fā)展地步,絕對不是一般人人物,他會不知道今晚霍少東到百花島來嗎?只是一直沒有現(xiàn)身,或許是因為考慮到影響吧?
而且今晚百花島來了這么多敏感身份的人,他就算想要不知道都難。
方家本院中,一名年約六七十的男子抽著雪茄,目光深邃地看向ktv所在的方向,深深嘆了口氣:“方家這時候入場,是對還是錯?”
“小奇啊,這是機(jī)遇也是危機(jī),就看你能不能自已把握住了?!崩先死铝舜昂?,不再關(guān)注ktv這邊的情況。
“霍少,陳少,我們方家原來真的是青云省的一個青尾縣出來的,沒想到我和陳少居然是老鄉(xiāng)?!狈狡嫘墓室庋b作沒有聽到霍少東和陳木的對話,他一臉驚喜的樣子。
“既然是老鄉(xiāng),是不是應(yīng)該幫點(diǎn)小忙?”陳木等的就是方奇心的這句話。
“陳少哪里話,能為您服務(wù)是我方奇心上輩子修來的福氣?!狈狡嫘牧⒖陶f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我需要你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回到老家一趟。“陳木隨后將自己的計劃與方奇心說了一遍。
聽完陳木的描述后,方奇心盡管有疑惑,但也不敢問出來,只能直接答應(yīng)下來,而且他對于內(nèi)地也神往已久,正好借此機(jī)會回老家一趟,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方奇心最終離去,不過他卻來到了他爸的辦公室里頭。
“爸,我回來了。”方奇心一改以往的‘軟弱’,此刻的方奇心與面對霍少東和陳木的時候判若兩人,身上有著一股耐人尋味的煞之氣,讓人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就有一種被獵豹盯上的感覺。
男子掉了一根雪茄,正是之前送給霍少東那款,只不過數(shù)量也不多了,因為都被他兒子拿去送霍少東了。
“沒有太為難你吧?”男子淡淡開口說道。
“霍少倒是沒有,不過那個陳木,很讓人討厭?!狈狡嫘睦渎曊f道:“如果不是霍少東的緣故,我想讓他在香江永久定居?!?/p>
話語剛落,一根雪茄就飛了過來,砸在了方奇心的臉上,方奇心不閃不躲,帶著一絲疑惑看著他老子。
“此子身份特殊,牽扯各方,別說你,就算是我都動不得,你可懂?”男子雖然生氣,但是聲音之中卻沒有任何憤怒,有的只是一種深深的無奈:“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時代不一樣了兒子?!?/p>
“爸,我實(shí)在想不明白,一個小小的赤老,憑什么可以讓霍少都如此看重,而且居然還來干涉我們方家的發(fā)展計劃……”方奇心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兒子,他若要干涉,何須如此?”男子的一句話就像一盆冷水,瞬間讓方奇心清醒。
是啊,有霍少東這層關(guān)系在,只要霍家一句話,方家就不用在香江立足了,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
“他讓你干什么了?”男子問道。
隨后,方奇心將陳木的要求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聽完自己兒子的陳述之后,男子微微搖頭苦笑道:“房地產(chǎn)的事情,就按照那位的意思辦?!?/p>
“可是數(shù)百個億也不是小數(shù)目,這對我們方家來說也是會傷筋動骨的?!狈狡嫘牟桓市牡卣f道。
“誰說我們一定要出錢的?”男子的話讓方奇心露出一絲意外,緊接著便是大喜過望。
不等方奇心開口,男子就補(bǔ)充道:“趙家小輩在斗,趙彤兒現(xiàn)在需要大量的外力支持,他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你讓趙彤兒或者是說他背后那個人多出資一點(diǎn),爭取也將我們那一部分給出了,等同于我們白白拿了一些股份?!?/p>
“我明白了。”方奇心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父親的意思是,趙彤兒既然想要方家的支持,那么就支持她,反正也不需要付出什么,又可以得到額外的一些房地產(chǎn)集團(tuán)的股份,何樂而不為?
先前,方奇心還想著股份都被那個叫白鶴的人拿走了,他方家豈不是什么都沒有了?如今經(jīng)過他父親這么提醒,這件事完全可以獲利的。
“你還年輕,需要學(xué)習(xí)的地方還有很多,但你要記住一點(diǎn),我們的一切都在香江,不管內(nèi)地各方斗的都有厲害,我們的立場一定是不能改變的,霍家的意思就是我們方家的意思,明白了嗎?”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狈狡嫘狞c(diǎn)了點(diǎn)頭。
“可是陳木讓我們回老家的事情,一旦我們大張旗鼓回去,豈不是壞了某些人的利益?”方奇心說道。
“那些人的利益,和我們在霍家心中的地位相比,重要嗎?”男子微微一笑:“更何況,我們本就是方家村的人,回老家誰又敢說什么?數(shù)十年的發(fā)展,那些人已經(jīng)將我們老家搞得烏煙瘴氣了,正好借此機(jī)會向世人展現(xiàn)一下新五聯(lián)的威望了?!?/p>
……
離開了百花島,車上,霍少東才淡淡開口說道:“老弟,這個方家整體上是不敢改變什么大方向,但是細(xì)節(jié)方面你也需要注意一下?!?/p>
陳木微微點(diǎn)頭,笑著說道:“老哥請放心,我不可能全部相信方奇心的,他若是愿意順勢而為,那么就是朋友,若是從中作梗,也是一次清洗的絕佳機(jī)會?!?/p>
霍少東見陳木看得明白便不再多言,其實(shí)從始至終他都看在眼里,方奇心那小子心眼可是多得去了,今晚要不是他鎮(zhèn)場,可能連演都不想演了,這種人對現(xiàn)在的陳木而言,還是太危險了。
于此,陳木并不知道,霍少東將他送回酒店之后,就親自給方家主打過去了一個電話。
此時,男子正好和方奇心說話,看到是霍少東來電,眉頭都皺成了‘川’字模樣了。
方奇心剛想開口詢問,卻是被男子做了一個禁止出聲的手勢,見此方奇心的心頓時沉了下來,不會又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吧?連他老子都如此謹(jǐn)慎。
男子調(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接通了電話,主動的熱情打招呼:“霍少,這么晚給我打電話,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老方啊,今晚這出戲你也看夠了,你兒子的演技可以說深得你的真?zhèn)??!被羯贃|卻毫不客氣地戳破了方家的小心思。
男子微微一笑,但是心里對霍少東卻更加的警惕了,誰說霍家后繼無人?如此可怕的后起之秀,只怕會將霍家?guī)细邔哟危?/p>
“我給你打這個電話也不是興師問罪,我只是要跟你說一件事情?!被羯贃|見敲打得差不多,話鋒一轉(zhuǎn)。
“霍少您說,我一定當(dāng)成家規(guī)嚴(yán)格執(zhí)行?!蹦凶硬桓掖笠猓茏尰羯贃|親自打電話過來敲打的事情,他必須重視。
“陳木已經(jīng)見過老爺子了,老爺子也認(rèn)他當(dāng)孫子了,走過場了?!闭f完之后,霍少東便將電話給掛了。
男子收起電話,立刻對方奇心說道:“去,立刻安排最優(yōu)的時間,馬上給我回老家祭祖,不,我親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