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嬌嬌把手機(jī)的包裝打開,卡插進(jìn)去。
吳飛在眼巴巴的看著夏嬌嬌打開手機(jī),一邊激動的說:“嬌嬌,我要做你手機(jī)里的第一位聯(lián)系人?!?/p>
謝羈嘖了一聲,“怎么哪都有你呢?一邊玩兒去。人自己要存誰的名,就存誰的名?!?/p>
謝羈話是這么說。
可一直沒走。
站在那里等著夏嬌嬌輸入第一個電話聯(lián)系人。
夏嬌嬌打開手機(jī)準(zhǔn)備輸入號碼的時候,謝羈酸溜溜的說:“你們夜校那個老師,昨天不是要你號碼嗎?你得存?zhèn)€人家的手機(jī)號???”
夏嬌嬌輕輕的說:“我不知道老師的號碼,”說著,她在手機(jī)上輸入謝羈的電話,“不過我記得你的。”
謝羈怔了一下。
夏嬌嬌已經(jīng)把手機(jī)放進(jìn)兜里了,“老板,如果我路上拋錨給你打電話,你記得要接呀。”
夏嬌嬌說完,爬上車,中途謝羈還抬手扶了一下。
細(xì)細(xì)窄窄的嫩腰,在謝羈寬大的手里充滿了禁欲感,給人一種,要不顧一切占有的感覺。
夏嬌嬌的車子開出去很遠(yuǎn),吳飛還在郁悶抱怨,“嬌嬌怎么不記得我的號碼呢?老大,你給嬌嬌買什么型號的手機(jī)?我正要好換手機(jī),我要換一臺跟嬌嬌一樣的同款手機(jī)?!?/p>
謝羈嘖了一聲,“怎么哪里都有你呢,人那是女款手機(jī),你是娘們嗎?天天的就嬌嬌、嬌嬌的,人跟你有半毛錢關(guān)系么?嬌個屁!趕緊出車去!”
吳飛郁悶的走了。
謝羈看了眼遠(yuǎn)處,夏嬌嬌的車子已經(jīng)開的看不見了。
他收回目光,一抬眼就看見了依在財務(wù)室門口,揶揄勾笑看著自己的小婷。
她說:“哥,高興呢。”
謝羈重重的哼了一聲,表情挺傲嬌。
小婷看著謝羈走向辦公室的背影,低頭給家里發(fā)了條短信。
……
夏嬌嬌這趟車出的挺順利的。
路途遠(yuǎn),但路況不錯,加上謝羈給的手機(jī)導(dǎo)航很給力,她一路上很順利就到了。
到目的地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
倉庫沒人,夏嬌嬌把車子停好,看了眼時間。
凌晨四點(diǎn)。
她準(zhǔn)備在車上睡一覺,等工廠開門了,就把貨給拉進(jìn)去卸了。
她剛熄火。
手機(jī)就響起來,愉悅的鈴聲在寂冷的夜里多了幾分溫暖。
夏嬌嬌接起來,聲音溫軟,“喂,老板?!?/p>
對面的聲音如往日里般懶散,不同的是,對面有酒杯碰撞的聲音,還有風(fēng)聲。應(yīng)該是在外面喝酒。
夏嬌嬌看了眼時間,凌晨4點(diǎn)30。
“到了?”謝羈問。
夏嬌嬌,“嗯?!?/p>
謝羈低沉的聲音帶著磁性,透過電話慵懶的傳出來,“累不累?”
夏嬌嬌莫名的覺得這聲音有點(diǎn)燒耳朵,她輕聲說:“不會?!?/p>
謝羈嗯了一聲,周圍隨著一聲嗯,再度安靜下來。
夏嬌嬌能夠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的呼吸聲,有點(diǎn)重,無聲落在了心頭,讓人有點(diǎn)迷失。
“還早,睡一覺,卸貨廠家自己能弄,你別上手,遠(yuǎn)途的貨都重,車子開進(jìn)廠子里,自己去找個地方吃點(diǎn)東西,不用急著回,累了找個地歇一歇,老張上次帶你過去休息過的,費(fèi)用拿回來,公司能報,別摳摳搜搜的?!?/p>
謝羈的聲音依舊冷硬。
跟他的人一樣。
可在這黑夜里,夏嬌嬌卻無端覺得有些溫暖。
她說:“知道了?!?/p>
通話再一次陷入了長達(dá)一分鐘的沉默。
最后,謝羈說:“行了,閉眼自己休息一會兒?!?/p>
夏嬌嬌握著電話貼在耳畔,對面的電話一直沒掛,她眨了眨覺得心跳有點(diǎn)亂,兩分鐘后,夏嬌嬌低聲說:“老板再見”便掛斷了電話。
謝羈看著掛斷的電話,低頭扯了抹笑。
李釗拿著啤酒走到謝羈的身側(cè),“樂什么呢?”謝羈喝了口酒,李釗不樂意道,“你最近什么情況啊?叫你也不出來,怎么,你車場最近有金子???酒吧的生意不做了?”
謝羈仰頭又喝完了酒杯里的酒,“嗯,不做了。”
李釗以為自己聽錯了,呆滯了好一會兒。
“你說啥?!”
謝羈說:“酒吧生意我準(zhǔn)備盤給虎子,他做的不錯,我也沒閑心管。”
李釗瞪大了眼睛,詫異的看著謝羈。
“這還是我認(rèn)識的謝羈嗎?”
“什么意思???談戀愛了?妻管炎?家里那位不給你出來?”
李釗抱頭震驚,“謝羈,不就個姑娘么?再喜歡,至于你這樣嗎?之前孟靜嫻跟你好的時候,鬧的最兇的時候,也沒見你把酒吧生意給讓出去啊。”
李釗看著謝羈的臉,嘖嘖好幾聲,“是那個夏嬌嬌?我天,她手段那么厲害呢?看不出來啊,你這是要退出江湖啊?”
謝羈被李釗夸張的語調(diào)逗笑,他低低一笑,“跟她沒關(guān)系?!?/p>
李釗撇了眼謝羈,學(xué)著謝羈平日里拽的二五八萬的調(diào)調(diào),“嘴硬。”
天亮的時候謝羈才回去。
李釗看見虎子感動抱了謝羈一下,李釗就知道,謝羈這是來真的了。
回去的車上。
李釗跟謝羈坐在車后面,代駕在前面熟練開車。
謝羈兩腿岔開,坐姿筆挺,外頭的光落在清冷的臉上。
又帥又酷。
李釗學(xué)著謝羈的樣子,擺出了同樣的姿勢,自我感覺良好后壓低聲音,對謝羈說:“怎么得手的,說說。”
謝羈聞言,抬手摸了把短而硬的頭發(fā),“得個屁的手。”
說出來丟人,別說得手了,小娘們現(xiàn)在看見他跟兔子看見大灰狼一樣,恨不得貼墻走。
他那點(diǎn)野心跟欲望,她看的清清楚楚。
她什么心思,他半點(diǎn)沒看透。
夏嬌嬌,純狐貍!
李釗樂呵呵的笑起來,肩膀跟謝羈的肩膀碰了碰,“這次不會被騙,再鬧出一整年的笑話吧?”
李釗跟夏嬌嬌只見過一次面,小姑娘嬌嬌軟軟的,模樣讓人憐惜的很,這種姑娘一旦有了心思,天底下沒幾個男人擋得住。
謝羈下車的時候,李釗一把抓住謝羈:“怎么鬧,無所謂,咱哥們有的是資本,但是給你一句忠告,家里的事先別往外說,家底太厚容易遭人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