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也算完了,你們趕緊走吧,以后大家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了,要是再敢打我大舅的注意,我不會有任何客氣!”
張小樹聞言不死心地還想說兩句:“東子,這個,之前的事情是三舅不對,我...”
劉耀東不待他說完就開口打斷:“行了,誰也不是傻子,你心里想什么我門清,不過我勸你一句少做美夢?!?/p>
他話罷也不待幾人再扯什么犢子,直接將幾人給強行趕了出去。
杜大德見他沒計較,也連忙帶著女兒告辭就走了。
他人剛到門口,就見張小樹迎了上來。
“親家,你看這天也晚了,就上我們家吃個飯再走吧,這里面的誤會我...”
“別他娘的扯犢子了,有個狗屁誤會!”
杜大德也是懶得鳥他,當即就帶著女兒頭也不回地走了。
張成山哭喪著臉問:“爸,我女朋友吹了我咋整啊,要不你再去找劉耀東求求情吧!”
張小樹聞言恨不得蹦起來一腳踹死他:“你踏馬的還嫌你爹今天丟的臉不夠大是吧,你平時在家那骨子勁呢,遇見了劉耀東比條狗還乖屁都不敢放一個,要求情你自己去求!”
張成山聞言頓時就不樂意了:“爸!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他媽見狀也立刻幫腔:“張小樹你有能耐去和劉耀東耍,別在這往我兒子身上扯,幾十歲的人了被個毛頭小子指著罵,你個窩囊廢!”
一家人在外面吵個不停,劉耀東聽了心煩,直接將門給關上了。
現(xiàn)在由于時間晚,再往城里趕也來不及了,他便在大舅這邊睡了一晚。
趁著晚上的時間,劉耀東又和大舅交代了一些事情,并告知了到時會提前安排到時讓他們在城里有地方住。
第二天一早劉耀東騎著自行車載著李晚晴慢悠悠地往鋼廠去。
路上李晚晴的手已經不知道擰了他多少次了。
“你都答應過我了不犯渾,你看你!”
劉耀東一邊握著把一把抓著她的手求饒:“好了好了媳婦,我錯了,不過你也看見了我大舅家里的情況,這事我不管那能行嗎?!?/p>
“不是說不讓你管,我讓你注意點分寸啊,弄的這么難看你看回去了根叔揍不揍你!”
“這話可錯了,昨天也就是我爸不在,不然以他的脾氣張小樹話沒說完估計大嘴巴子就挨上了,再說了,對付那種人講理哪有用啊,欺軟怕硬的貨你越軟他越欺負你,我不渾點那等我走了我大舅不更得挨欺負?!?/p>
李晚晴聞言也知道是這么個理,不過手上還是輕輕地又掐了他一下。
由于路程太遠,劉耀東一路上幾乎是站起來蹬,總算在城里唯一一家裁縫鋪關門之前趕到了地方。
劉耀東也沒廢話,李晚晴量好了尺寸后,當即預定了五件衣裳,付了定金后等過幾天再來拿。
這年頭大伙買衣服的本來就少,即便要買,很大一部分人也會把二手的當作首選。
劉耀東不僅一次性弄了五件,而且每一件衣服都是用的最好的料子。
裁縫鋪的人一聽樂的嘴差點笑歪了,又是倒水又是上煙的,幾乎是當財神爺給送出了門去。
李晚晴坐在后座,不停地掐著他腰間的軟肉。
“你!都說了不準亂花錢了,你后面做的事情那么多,哪樣不要用錢!”
劉耀東嘴里“嘶嘶”地響。
以前沒發(fā)現(xiàn)自家媳婦這么愛掐人,之前明明是軟軟糯糯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眨起來都讓人忍不住憐惜的那種,天天柔聲“東哥東哥”叫得心里直打飄,現(xiàn)在剛定下關系,就展現(xiàn)出兇殘的一面來了。
“別別別,給自己媳婦買幾身衣服哪能說得上是亂花錢,再說了,你都是經理夫人了,穿幾身好的咋了。”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地到了鋼廠,今天正巧孫周也辦完了事,就喊上楊述懷,幾人在食堂里吃了個飯。
本來劉耀東是將李晚晴也喊了過來的,但李晚晴說男人吃飯自然有男人間的話題要談,自己一個女人家家的攪合進去不合適,所以和孫周楊述懷打了個招呼后就走了。
三人圍著餐桌,一杯酒下肚后也開始打開了話匣子。
“東子,修繕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我看再過一兩周也就能完成了,你到時候來廠里簽個字然后把領走吧?!?/p>
“哈哈,那我就多謝楊哥和孫哥了。”
“說這話干啥,吃飯!”
幾人聊了一陣后,劉耀東便開始詢問起了兩人是否認識那種有大規(guī)模養(yǎng)殖經驗的人。
畢竟明年老丈人不定什么時候就要殺過來了,這會自己還在縣城里小打小鬧,得趕緊想辦法把各種事情提上日程了,再怎么著也不能在老丈人面前丟份!
村里的場地是任他用的,人員也是縣城的,到時候附近屯子村子隨便招都行,而且這年頭大家養(yǎng)養(yǎng)豬雞這些東西也都會。
但大批量養(yǎng)殖和家里小規(guī)模地養(yǎng)根本就不是一個事。
需要那種專業(yè)性極強的人來進行統(tǒng)一規(guī)劃,否則萬一一個操作不當整出了流感,但一大筆投入都將直接完蛋。
楊述懷雖然跑的地方雖多,但他的職務不高,接觸到的最多的也只能是廠子里面一些中層級的事,在這個上面是幫不上上面忙的。
而孫周聞言倒是開始了沉思,他想了半天道:“這人我還真知道一個,確實是有真本事的,叫齊追文,是個老學究,當年還曾做過演講教大伙怎么養(yǎng)豬更好,
他前幾年下過鄉(xiāng)但現(xiàn)在已經回呼縣去了,這個事情你不好辦,人家已經走了哪里還會想著再回來?!?/p>
劉耀東聞言一時未語,這個倒真是個麻煩。
前幾年過來現(xiàn)在才走,中間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頭,現(xiàn)在人家好不容易回去過點安生日子就想讓人重新回來確實有些天方夜譚了。
不過劉耀東既然想做事,肯定不能因為這點困難就止步不前了。
他摸了摸下巴問:“孫哥你和他接觸多不,他是個啥樣的人,對什么東西比較感興趣?!?/p>
“接觸倒是不多,不過這老學究性格倒是很好看出來,他做事一板一眼的不太好相處,至于興趣嗎,對文獻特別感興趣,非常喜歡研究那些小動物,當時縣里還給他取了個洋外號,叫什么老達什么文。”
“這,老達爾文?”
孫周一拍腦門:“對對對!老達爾文!”
劉耀東聞言點了點頭,這么個外號確實適合老學究。
人家受特別邀請做過演講,孫周與其接觸極少都能一下就記起來,起碼說明人家肯定是有本事的,只不過這人有點不好請啊。
“得想個辦法把這老先生給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