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梔的臉色很難看,她猜到了莫向晚這樣的人肯定還會想辦法作妖,只是沒想到會用這么下作的手段。~微*趣`小·說· ¢更!新·最*全_
顧承硯自然也猜到了,他的眼神一凜,說道:“媳婦兒,我去審訊室那邊了解一下情況?!?
“我跟你一起去吧?!鄙蛟茥d說道,畢竟這事是莫向晚跟她之間的糾葛,卻連累了陳松柏。
她很清楚“流氓罪”在這個年代的嚴(yán)重性,以及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的可怕,陳松柏也算是替他們擋了槍,她不能就這么眼睜睜看著。
顧承硯點了點頭:“那好,我們一起去?!?
說著,沈云梔朝滿崽招了招手。
夫妻倆說話的時候,滿崽正支著耳朵聽著。
這會兒見到媽媽朝自己招手,立馬放下小鋤頭屁顛顛跑了過去:“媽媽,怎么了?”
“陳叔叔出了點事,媽媽和爸爸要去了解一下情況,你晚飯在佟嬸家里吃,等我們回來好嗎?”沈云梔朝滿崽說道。
滿崽乖乖點頭,仰著小臉,懂事地說:“嗯!爸爸媽媽你們快去吧,我會乖乖在佟嬸家吃飯等你們的!”
沈云梔牽著他快步去了佟愛菊家。
佟愛菊一聽這事,驚得手里的鍋鏟差點掉了:“啥?!陳副團長?!這……這怎么可能!肯定是莫向晚那個殺千刀的搞的鬼!”
昨天沈云梔提醒了她之后,她立馬就跟張部長說了,他們都提防著莫向晚?!?/3/x′i`a/o?s/h\u?o`..c?o!m*
沒想到莫向晚沒把魔爪伸向他們后勤部,竟然伸向陳松柏了!
“欸不對啊,陳副團長招她惹她了她沒事做了陷害陳副團長干啥?”佟愛菊奇了怪了,這莫向晚是路上的瘋狗啊,逮誰都要咬上一口?
對上沈云梔的的眼神,佟愛菊猛地明白過來了。
她一拍大腿,再次罵了一聲:“他娘的這個莫向晚,簡首太歹毒了!”
她立刻把滿崽拉進屋里,連聲道:“沒事沒事,云梔你放心把滿崽放我這兒!飯我都多做點,你們忙完了趕緊回來吃一口,天大的事也得吃飯!”
沈云梔心中感激,也沒多客氣:“謝謝你嫂子,那我們就不跟你客氣了。”
“嗐!你這可就見外了啊!趕緊去忙正事!”佟愛菊揮著鍋鏟催促道。
另一邊,部隊臨時安排的問話房間里,兩名政治處派來的女兵正在問莫向晚當(dāng)時的情況。
“莫同志,你確定是陳副團長對你耍流氓了嗎?”
莫向晚聽到這話,咬了咬牙說道:“嗯,我確定!”
“同志,我真的嚇壞了……他……他突然就撲過來……我拼命反抗才……”她抽噎著,肩膀不住顫抖,演技堪稱精湛。
雖然她一開始是想設(shè)計顧承硯,但是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她也只能將錯就錯了。?l?a,x!s^w¢.*c¨o,m^
她現(xiàn)在美院的畢業(yè)證沒了,宣傳部的工作丟了,她幾乎走投無路。
但如果……如果能借此賴上陳松柏呢?
陳松柏雖然比不上顧承硯,但也是年輕有為的副團長,前途無量,長得也挺俊朗的。
最重要的是,他是顧承硯最好的兄弟!
如果她成了陳松柏的妻子,還不得把沈云梔膈應(yīng)死?
想到這里,莫向晚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更是鐵了心要將這盆臟水徹底潑在陳松柏身上。
她抬起淚眼,看向負(fù)責(zé)記錄的女兵,語氣忽然變得“猶豫”而“復(fù)雜”,帶著一絲刻意營造的羞怯和退讓:
“兩位同志……其實……其實我之前對陳副團長……也是有些好感的。他可能也是一時沖動……才犯了錯誤?!?
她吸了吸鼻子,仿佛下了巨大的決心,紅著臉說道:
“如果……如果陳副團長愿意承認(rèn)錯誤,對我負(fù)責(zé)……娶我的話……我……我可以考慮撤銷舉報。畢竟,鬧大了對部隊影響也不好,我也不想徹底毀了他的前程……”
另一邊,審訊室內(nèi),氣氛同樣凝重。
陳松柏坐在椅子上,腰桿挺得筆首,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和憋屈。
他一遍又一遍地向?qū)γ娴母墒聫娬{(diào):“同志,我以軍人的榮譽發(fā)誓!我絕對沒有對莫向晚同志有任何不軌行為!我是聽到她喊救命才沖進去的!耍流氓的是另一個男人,我進去的時候他正翻墻逃跑!”
負(fù)責(zé)記錄的干事繼續(xù)問道:“陳副團長,你說你看到了那個逃跑的男人,你看清他長什么樣子了嗎?有什么特征?”
陳松柏懊惱地一拳砸在自己大腿上,無奈地?fù)u頭:“……沒有。我跑到巷子里去的時候,那人跑得太快,只看到一個翻墻的背影,沒看清正臉?!?
干事合上筆錄本,點了點頭:“好的,情況我們了解了。陳副團長,你先休息一下?!?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動靜,門被推開,顧承硯走了進來。
干事見領(lǐng)導(dǎo)點頭示意,就知道顧承硯己經(jīng)得到允許,便暫時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
陳松柏一看到顧承硯,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猛地站起身,情緒激動地脫口而出:
“老顧!你信我!我真沒做這種混賬事!我……我心里就只有羽然!我要是干了這種事,我天打雷劈!”
他急得眼睛都有些發(fā)紅,尤其是提到趙羽然的名字時,語氣悶悶地。
他怕這盆臟水潑下來,傳到趙羽然耳朵里,讓她誤會,讓她再也不理他了。
顧承硯看著他這副樣子,上前一步,大手重重按在陳松柏的肩膀上,沉聲道:“廢話!我們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我能信不過你的為人?我要是信不過你,我都多余來這一趟!”
“你把心放回肚子里,羽然那邊你放心,我們不會跟她亂說?,F(xiàn)在最重要的是你把事情的經(jīng)過,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原原本本再跟我說一遍?!?
陳松柏聽到顧承硯這番話,尤其是關(guān)于趙羽然的保證,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松弛了一些。
其實他和顧承硯認(rèn)識這么多年,雖然平時插科打諢互相拆臺,但過命的交情在那里,他知道顧承硯會信他,只是事關(guān)趙羽然,他方寸大亂了。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將如何去買菜、如何聽到呼救、如何沖進小巷、只看到一個逃跑的背影以及莫向晚如何突然撲上來反咬一口的過程,詳詳細(xì)細(xì)地又?jǐn)⑹隽艘槐椤?
顧承硯聽得面色沉凝,眼神越來越冷。
這擺明了就是沖他來的仙人跳,只是陳松柏比較倒霉撞上了。
他拍了拍陳松柏的肩膀,語氣堅定:“你放心,這事交給我。你嫂子也會幫忙,我們絕不會讓莫向晚的奸計得逞,一定還你清白!”
……
顧承硯離開審訊室,沈云梔立馬問他陳松柏都說什么了。
顧承硯轉(zhuǎn)述了一遍,當(dāng)沈云梔得知陳松柏沒有看清楚一開始那個人的臉時有些可惜,說道“要是看清臉就好了,我還能畫下來……”
但沒看清,就不好辦了,僅憑這點描述,無異于大海撈針。
沈云梔朝剛剛帶他過來的小戰(zhàn)士問道:“我能不能再去跟莫向晚聊一聊?”